林知意苦闷地趴在桌子边。
自那天晚上之后虞辰司似是打破了什么禁制,隔三差五就把她按住狎昵一番,也不管旁边有没有外人在,简直如同一块黏*超强的牛皮糖,沾上了就甩不掉。从前他还算得上是人模gou样,如今心思挑明了,gan脆连装都懒得装,周身的气质与之前就截然不同,有一种随时会爆发的压抑着癫狂的冷静,看她时眸*晦暗不明,好像ma上就要*出獠牙把她吃gan抹净似的。那*神看得她心里发毛。而每当她想反抗,这厮只消一伸胳膊,她便只能被他牢牢按住,瞬间攻守易势。甩又甩不掉、逃又逃不了、刚又刚不过,真真气煞人也!林知意愤愤地捶了一下桌子,等虞堇年回来一定要好好告他一状,叫这坏东西痛哭*涕地跪地忏悔。
可是虞堇年……会回来吗?什么时候回来呢?他回来的时候,自己要怎么面对他?林知意倒不觉得自己被虞辰司强要了就该同上京那套迂fu规矩一样,出家或是被溺毙,这又不是她的错。可是要她心无芥蒂地坦然面对,她又没法真的zuo到当什么都没发sheng……
叹了一口气,她重新又趴下去,把*埋进臂弯,仿佛这样便能杜绝一切烦恼。
……
与此同时,秦王府wen泉别苑地下。
邑伯手持火把走在前方,虞辰司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,两人穿过长长的密道,来到一间密室前。邑伯恭敬地躬身告退,等他的身影从昏暗的密道中消失后,虞辰司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虽然已经打扫过,但空气中仍然残留着明显的*腥味。密室*的两张床上,赫然躺着两个人,正是此前“失踪”的秦王和秦王世子。
一个穿着打扮带着明显异族风情的年轻男子,手上正在捣鼓着什么,*也不抬地*挥刚进屋的二公子:“把那边桌子上的小盅给我拿来。”
虞辰司哼了一声:“真会使唤人,也不怕我给你摔了。”
男子停下手中动作,似笑非笑地睨他一*:“那盅里装的是我手上最du的蛊虫,恐怕你要拿稳了,我可不想这里再多个躺着的人。”
虞辰司撇嘴,把那小盅拿给他,转身朝床上的两人看去。
虞堇年原本在闭目养神,他只穿着一件雪bai的中衣,如墨的青*wei同往常一样束起,顺着肩*倾泻而下。*口chu衣领松垮垮地敞开,*出大片绷带包扎的遒劲躯gan,随意地靠在床*,面上因为失*略显苍bai,不笑的时候,颇有一种清冷谪仙的味道。听见脚步声往自己这边来,他睁开*睛:“阿月怎么样?”
他*口前就算换了衣裳也wei曾取下的吊坠,一晃一晃看得虞辰司有些不爽,阿月喜欢的就是这一挂的气质吗?他甚至有一瞬间反思了一下自己,确认自己实在是没办法拥有这种气质。真遗憾。他咧开嘴:“阿兄当真关心**。竟然见面第一句话就问的是她。”
虞堇年闻言坐直了身体,凝神上下打量他几息,皱眉:“你碰她了。”是肯定的语气。
“我以为阿兄那天同我‘切磋’了一番,就是默许了的意思。”虞辰司在桌边坐下,毫不避讳地直视他的目光,大大方方地任其打量自己。
“哦哟,没想到来这一趟还能叫我见着你们俩为了女人兄di倪墙的戏码。好看,看,多讲讲。”rong亓是苗疆巫医,此前不知gan了什么事被jiang湖人追*,不堪其扰,一番颠簸来到北地,是秦王随手给了他一个安稳之所,他gan脆就zuo了秦王府的门客,平时少有用上他的时候,没想到这回全仰仗他了。他善使du也善解du,就是一张嘴不大讨喜。
虞辰司bai了他一*。虞堇年没有理他,揉了揉眉心重新靠回去:“阿月什么反应?”
“嗯……日后怕是少不了要找你告我的状。”虞辰司脑中浮现起女子对他怒目而视的脸,笑了一声。随即他正*:“王爷现在状况如何?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不是说好了……怎么当真伤得这么严重?莫非刘铭还有后手不成?可他说的明明与我们探到的别无二致。”
虞堇年**:“说来话长,遇到原本的那伙人我与王爷假装不敌受伤撤退后,归途上又遇到一群人。那群人不知为何……”他目光飘远,似在努力地组织语言来描述,“行动间如同行*走*,但速度却很快,即使被*了*或胳膊也依然能继续向前,后来我们发现只有*下脑袋才能阻断他们的行动。里*除了匈*人,还有苗疆面孔,不清楚是不是朝廷那边又zuo了什么手脚。王爷被暗箭所伤,箭上应当是涂了苗疆的du。”
虞辰司听完冷哼一声:“那gou皇帝倒是不傻,可聪明劲儿都不用在正道上,只能想出这种不入*的法子。也不知他自己本末倒置*通敌寇,日后下去了要怎么见他老赵家列祖列宗——他们不是最讲究这个?”
“你们的法子也忒冒险,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*。”rong亓在一旁*嘴,一面**啧啧惊叹,一面又抓了蛊虫走向仍在昏*中的秦王,“王爷体*这du刁钻,虽然*下有我的蛊虫与之相sheng相克,暂时没有*命之忧,可若不把余du排出去,过几天必要爆发,那个时候就难*咯。”
“别拐弯抹角的,要如何排du?”虞辰司平sheng在乎的人不多,秦王是其一。
rong亓看着他,嘿嘿一笑:“可曾听说过采*补阳不曾?”
然后他就看见虞家两兄di不知想到了什么,几乎同时面*一变,异口同声:“还有别